鸽鸽大王

【澜巍】骨缝[人鱼au]

预警:ooc人鱼au 俗气的无聊小故事雷点甚多。贫穷老赵x人鱼巍巍




无聊瞎写的产物 不一定后续


私设:人类与人鱼语言不通,但人鱼学习能力较强。人鱼因被大肆捕捉拍卖猎杀所以迁居,数量也不多,然后其他的还没想好呢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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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利鱼叉穿透鱼尾扇的骨缝,人鱼尾翼的薄膜被刺穿出一个血窟窿。尾巴被鱼叉钉在礁石缝隙间,每次挣动一下就晕出一片血红,人鱼的血原来也是红色的。赵云澜掐上人鱼细白的脖颈举起臂刀,水珠从他小臂淌下滴在身下非人类生物的脸上,这一刀下去,即使没有完整的人鱼卖着值钱,就这一身宝贝也够赵云澜交付他种种债务了。




抓住这只人鱼太过顺利了,赵云澜没想到会这般轻易。他父亲前天去世了,虽然父子间关系并不和睦,到最后也没解开隔阂,但赵云澜也尽了孝四处求医借助,只是还是在昨天安葬了他。带他父亲求医的这半年太过艰难,为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用他欠下了很多债,到最后他爸撒手一去,还是一场空。赵云澜咬着后槽牙,他还要活着,还得活下去,一分钱难倒英雄汉,累累债务压的他几乎累折。所以他才来碰碰运气,望能也有流说中那般的奇遇,碰上一两只早已销声匿迹的人鱼。



老天到底没有辜负他,夜月下的浅滩寂静无人,一切事物一览无余,赵云澜握着鱼叉站在浅水里,下身全陷在冰冷海水里,海底泥沙末过了他的脚面,凹陷进一个个脚印又很快被海水抚平。他循着异样的拍水声寻过去,就这样看到了礁石另一面栖坐的,沐浴着月光的清冷人鱼。赵云澜心脏鼓动的很快,血液左右心叶传递的激动勃烈,他第一次见到人鱼,几乎是心想事成的出现在他面前,他恍惚以为那不过是个不要命的夜潜爱好者,再循着拍水声望向那人下肢。白的晃眼,银光粼粼,欣长巨大的尾身和尾扇,月光下光滑鳞片反射出晶莹闪光,赵云澜一瞬想起电视上的珠宝广告,那钻石也是这般耀眼。



紧紧抓牢鱼叉缓缓靠近,赵云澜心中难得升起一丝恐惧,那是对未知生物的畏惧,他咬着牙根儿强忍惧意悄无声的靠过去,越走近就能看见人鱼张张合合的嘴巴,像在说话,像在唱歌,但他什么也听不见。仅仅几步距离时人鱼发现了他,湿漉长发随着转头的动作搭在另一边肩背上,露出了白皙的后背,圆润肩膀受惊一般撑起,向后怯缩。他愣神看了看赵云澜,嘴巴下意识的开阖,随即看见赵云澜手上的利器转头就要逃跑。赵云澜看出了人鱼对他手里利器的畏惧,一时竟占了上风,眼疾手快的把鱼叉掷出去,鱼叉的尖刺破风而去,飞箭一般穿透鱼尾卡在礁石的缝隙里。



赵云澜骑上去捏紧了人鱼的喉咙,举着刀的手微微颤抖,他有些下不去手。那张脸,完完全全是个人类,湿发黏在瓷白面颊,因为恐惧更显苍白,眼睛垂翘红涩续起了泪。嘴巴颤抖着开合像在说话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配合着皱紧的眉,像是在乞求他。鱼尾处流出的血液把他身下都染红了,海水扩散出一片淡红。赵云澜浸染在一片血水里,冰凉咸腥的血液溵上他裤管里的皮肤,湿重的牛仔裤紧紧抱着双腿,紧绷着,绞着,极其不适。他仿佛变成一座雕像,举刀的手酸痛颤抖却挥不下去,湿凉汗水滑下脸颊滴落,夹带些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,不知是泪还是溅起的海水。他挣扎无果,如果杀了他,算是杀人吗。



身下的人鱼忍受着鱼尾被穿刺的剧痛,攥着他的手腕以求让自己呼吸,裸露在空气中他的鱼鳍就再无作用,只得依靠口鼻。他害怕极了,如果说身上的人类要夺走他的性命,那此时的静默就是对他处以的极刑。人类听不见人鱼的声音,他如何叫喊求饶在赵云澜耳朵里都只是短短的气音,全无自救的作用。这周围附近不会再有他的同类了,为了避免被人类抓捕猎杀,他们一逃再逃,迁居到海底深处。沈巍太久没见过月光了,海底深处幽黑谧静,同伴们的歌声传递间也夹杂着朦胧的水闷。他没想到只是贪得这点月光就会落得如此下场,尾骨被穿透了,哪怕人鱼的自愈力强悍,但疼痛也是真实的。他又想回深海了,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幽深处,人类的地界危险重重,或许他就该待在属于他的水底。但现在估计回去的机会也没有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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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巍躺在小出租屋的浴缸里,难得这狭小公寓还能凑出这么个空余放置浴缸。长尾露出一截搭在浴缸边缘,那里是他的伤处,赵云澜草草给他上过药,纤长的尾脊处被缠紧了绷带,溵出些血迹来。浴缸太狭小了,沈巍相当于成年男子的身量,无奈于尾巴过长,没法全收进浴缸里,银白长尾蜷曲着,仿佛没有脊椎一样。赵云澜坐在沙发上啃着块便利面包,眼睛不时瞄向那个昏睡的人鱼,又低头看看手里捻着的珍珠。他把沈巍带回来的原因,那天晚上他心中天人交战,怎么也下不去杀生的手,在他快要放弃前人鱼痛苦的抽气,眼泪离开眼睛滚落在赵云澜手背,顺速转变成硬质圆珠掉入水中。赵云澜放下刀把圆珠捞起来,借着微亮月光凑近看清,圆润光泽的一颗,饱满的珍珠。他惊诧的看着沈巍,没想到人鱼还有这种能力,忽然窃喜没有一刀了解了沈巍。




拔了人鱼鱼尾上的尖叉,沈巍痛苦的张大了嘴,他想立马游走,可受伤的鱼尾临场叛变,不受他的驱使。最后像大卖场的特价棉被,软绵绵的被赵云澜扛在肩上装进车里,蜷着鱼尾被塞进狭小车厢,银色鳞片淅淅沥沥的淋上自己的血,好不凄惨。





   沈巍再醒来是在第二天上午,浴缸里的水太少了,阳光透过窗晒在他裸露的身躯上,银白鳞片都感到灼热。他嘴唇有些起皮,头发因为没有梳理干枯后打成了结,看起来极其狼狈。赵云澜走过来,沈巍避无可避,只得小心翼翼的看着他。男人没杀了他,还把他带了回来了,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他。赵云澜蹲在浴缸边,沈巍的脸挡在一头散乱长发下,叫他什么也看不清,他眨眨眼琢磨着措辞,也不知道人鱼能不能听懂。“喂,我说话你能听懂吗。”沈巍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没有回应。




“总之我先说了,我把你带回来,没别的意思。我需要钱,刚好你能给我我想要的,如果你听话,好好配合我,等我还完了债就送你回大海。”赵云澜盯着木头一样的沈巍,傻人鱼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,都说人鱼智商高,他不禁怀疑这人鱼其实听不懂人话,脑子也不一定灵光。沈巍一点回应也没有,让赵云澜感觉自己仿佛在自言自语,他烦闷的抓了把头,一头短发都推到脑后,语气不善的说出后半句“当然我也不是跟你商量,你最好配合,这样你我都好。”他又去示意沈巍看他软塌塌垂着的鱼尾。“不然你知道我能把你怎么办。”人鱼依然不出所料的不做回答。赵云澜就这么跟他静静的对视着,随即突然的狠戾起来猛敲浴缸,发出巨大一声响,怒吼着“你听到没有!!”人鱼被他突然的暴起吓到了,上身缩进浴缸底蜷缩起来,两只手护住头攥紧了自己的头发,用力的指关节青白一片。赵云澜上手把他拎起来,提着沈巍两只腕子捏紧,尽量平复着语气“你听到没有。”他积压了太久了,这半年来亲睹父亲苍老衰竭的无奈压抑,被追债时的无措恐慌,走投无路蝇头乱撞,终于现在他得到了救赎自己的机会,他太迫切了。赵云澜眼角泛红,眼球也爬着血丝,他手上力气松了些,眼神也不再凌厉。胸口被强烈思绪堵塞,挤出来的声音像刀尖划玻璃,沙哑刺耳。“你听到了吗。”




隔着隔音效果极差的墙板传来女人尖利的怒骂声,“要死啊对面儿的!吵什么吵!”人鱼艰难的抽回自己的手缩回浴缸,消失在浴缸边缘。赵云澜叹着口长气无语望天,准备起身离开时又看到两只白皙圆润的指节悄悄爬上浴缸边沿,随后又露出半个头来,那双掩盖在潦草长发下的漂亮眼睛眨了眨,小幅度的对着他点了点头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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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吃不吃东西,吃什么?”自从沈巍回应了他赵云澜态度也缓和了些,他坐在沙发上吃着午饭,几盒素小炒和米饭,他一个人住惯了从来只准备自己那份饭,他爸住院那一阵儿,也都是给他爸打营养餐他自己出去嚼面包吃泡面。那人鱼扒着浴缸边儿看着他,看着比第一天更虚弱了,赵云澜这才想起来这人鱼也得吃东西。赵云澜走过去看着沈巍,越发觉得自己不适合养动物,好好的鱼现在看起来干枯的像蜡像,简直不成样子。“吃什么?”赵云澜一边说,一边手上做着扒饭的动作,沈巍不解的看着他,但大抵明白他的意思。苍白的手捧起浴缸底快要被吸收蒸发干的水,举到赵云澜面前,又泼在了自己胸膛上。“要…要水?”赵云澜问完就看见沈巍飞快的点点头。“好。”赵云澜应着就去提水,怪不得快要枯了一样,这鱼肯定离不开水啊。




第一桶水冰凉,沈巍的鱼鳞暴露在空气中太久干燥又烫热,被凉水刺激的扑腾了一下,但也很快适应了,赵云澜看他反应不小,接下来都兑了几桶温水。沈巍整个人浸在水里,刚沉下去时赵云澜还怕他憋死想要拉起来,遂又想起这家伙是人鱼。人鱼有了水舒服躺下了,赵云澜松口气转身便走,刚走一步就被拖住裤脚,光溜溜的胳膊哗啦一声带着水花揪着他的裤子。赵云澜回头去看,沈巍的头发湿润后都顺到脑后,白皙漂亮的脸露出来,没了那天被自己伤害时的惊恐绝望,但也掩不住些许畏惧,那双桃花眼看看他又看看茶几上的饭,眨巴着希望他能明白。“你想吃饭?”沈巍点点头。



“人吃的东西你能不能吃?”赵云澜挠着后脖颈问他,他家里现在也没别的,要找吃的只有他嘴下这口饭。人鱼听了大概是想回话,嘴巴在说却叫人听不见,看着赵云澜一脸糊涂大概也明白了自己说话没用,他想说自己吃鱼但无法传达,不禁皱皱眉,看看桌上的饭盒点点头。



“哎哎哎讲究点,这是米饭,别上手抓。”赵云澜一筷子打掉沈巍要抓饭的手。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浴缸推到茶几前,饭盒推在沈巍面前却发现这人鱼不会用筷子。好赖也是个受过教育的文明人,看着个明白大人模样的沈巍吃饭还上手抓总觉得别扭。沈巍是真的饿了,赵云澜打回他的手,他只好又缩回浴缸里吸吐着浴缸里的水。浴缸边缘被敲了两下,他悄悄的钻出来冒了个头,赵云澜递过一个勺子给他。“筷子不会,学着用勺。”





别别扭扭的把握着勺子,最后可算学会如何操作,这饭都折腾到凉了才吃到嘴,人鱼吃东西到嘴就直接咽,在挨了赵云澜两个爆栗击打后又学会了怎么咀嚼。








这么相安无事的度过几日,赵云澜觉得正事儿也该提上日程,傍晚间吃过晚饭,沈巍静悄悄趴在浴缸里撩着水,尾骨处的外伤在遇了水后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还是软垂着,大概里面的骨头自愈的速度没那么乐观。赵云澜找来一个铁盒子,原本是饼干的包装盒,饼干吃了盒倒还留着,揭开盖子赵云澜把他塞进沈巍手里,郑重的看着沈巍。“这么些天了,你该干点正事儿了,这个盒子你抱好了,以后哭了就用它来接着。现在哭吧。”




沈巍两手端着铁盒,茫然地望着赵云澜。赵云澜要他干什么?哭?沈巍有点哭不出来,他从不爱没事哭鼻子,怎么能说哭就哭。但他答应了赵云澜,且赵云澜得到珍珠后就能放他回家了。沈巍扣着铁盒的手越来越紧,瞪着眼睛对着盒子努力,瞪得眼睛酸痛瞪出红血丝,也没有一颗眼泪要掉出来。赵云澜把着缸沿儿看的着急,只好吓唬沈巍“你要是哭不出来,我就切了你的尾巴炖汤,给你当夜宵灌下去。”沈巍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,铁盒脱了手,又迅速的钻进浴缸底,怎么叫也不出来了。





赵云澜被扑了一脸的水,无奈的掬了一把,看来掉眼泪需要真情实感,还得慢慢来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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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时间,沈巍也就给他掉了五六颗珍珠,还是他捏着沈巍还未愈合的断尾威胁吓唬他才掉出来的。这两天沈巍神色恹恹的,大部分时间都蜷在水缸里,赵云澜白天出门无瑕顾及他,人鱼漂亮的脸蛋愈发苍白无光。今天赵云澜回来的早,难得多看了一眼浴缸里的人鱼,毕竟那是他家里除了他的第二个活物,赵云澜走过去想问问他怎么了,一靠近就大概明白了。沈巍这么多天一直缩在浴缸里,再加上他忘了给沈巍换水,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味道了,呆着怕是不好受。赵云澜尴尬的搓搓额头,毕竟还要靠着沈巍给他产珍珠,总不能这么苛对他,弯腰敲了敲浴缸沿,铛铛两声隔着水波传进沈巍耳朵,沈巍睁开眼冒出水面,巴巴的看着赵云澜。“等会儿我把你弄出来,去浴室洗个澡,浴缸里的水得换了。”沈巍眨着眼理解了一会儿,明白赵云澜是要给他换水了,他摸了摸浴缸里已经黏滑的水迫不及待的点点头。



赵云澜去浴室调了调花洒,转出来看着趴在浴缸边缘的沈巍笔楞了两下,最后还是架着沈巍腋下把他提起来夹麻袋一样夹在怀里,沈巍尾巴拖在地上被赵云澜抱到浴室,放置在淋浴下面。赵云澜递给沈巍一条毛巾要他自己擦洗,随后打开花洒。看着沈巍乖乖拿着毛巾擦拭尾巴上的鳞片赵云澜也松口气,转身出去刷浴缸。期间他进来接两桶水,人鱼都乖乖的擦着身体捋着头发,再后来他换完了浴缸里的水,想把人鱼抱回客厅,那人鱼却坐在淋浴下淋着温水睡着了,这么些天来,赵云澜不论什么时候看到沈巍他都是清醒着,即使沉在浴缸底,有声响就会立马浮出来,这还是第一次睡觉。




赵云澜也察觉到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从前他总觉得人鱼不是人,与他们不一样,但这几天同吃同住,这条他以为的人鱼除了没有腿貌似跟他也没什么不同,也要呼吸也要吃饭,也会担心害怕无法入眠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他一开始想杀了沈巍。他也算磊落了小半辈子,从前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,经历这些是头一遭。但看着隔着水雾睡得正熟的沈巍,赵云澜心里升起无边愧疚来,他到底还是把自己的怨难加注在了无辜身上,谁愿意又应该承受这种无妄之灾呢。可在没得到足够珍珠去换钱还债之前他不会放沈巍走的,但他或许该对沈巍好一点,也能消减些他心里的愧欠。




赵云澜呼了口气,穿过水流关掉水阀,蹲下身想把沈巍抱回浴缸里,手刚穿过沈巍脖颈人鱼就有所察觉的睁开眼,木愣的注视着靠的过近的赵云澜,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声响“…a…”极短促的一声,但赵云澜听清了。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巍。







“你原来不是哑巴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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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你不是哑巴,只是不会说人话?”赵云澜盘起腿坐在沙发上,对面是窝在浴缸里的沈巍,沈巍慢一拍的点点头,看着对面四敞大开的男人。赵云澜不知道在想什么,眼睛轱辘轱辘的转,沈巍想他大概又在琢磨什么奇思异想,希望不是想着再用什么方法要他哭就好了。沈巍抱着自己的尾巴在赵云澜对面咕噜着水泡,发呆到一半又被赵云澜一惊一乍的拍手打断。“我教你说话吧。”




“你可以发声对吗?你跟我学。”赵云澜一个人住久了,好不容易家里多个活物还以为是个哑巴,闲也是闲着不如教他说说话打发时间。“啊——”赵云澜张着嘴发出一声,然后抬抬下巴示意沈巍跟上。木头人鱼呆愣愣的看着他然后也张着嘴“…..”一人一鱼对着大眼瞪小眼,赵云澜眨眨眼然后坐起来挥手,“不是,你要发声,就像你在浴室里那样,啊——”



….“啊…”沈巍发出的声有些变调,嗓音清澈干脆,倒也很好听。赵云澜不懂乐理,只觉得听着像当年大学里那把乐团里落了灰的大提琴,每次他路过都要假模假样的上去拉两下。回过神沈巍还在看着他,赵云澜扯扯嘴角对着沈巍点头,“对。”







心思大条如赵云澜,头天晚上还信誓旦旦说要教会沈巍说话,没过两天就完全忘了这茬儿。吃过早饭后刷了囤积的盘子,难得干一次活,起了头就有点停不下手,赵云澜套上个胶料围裙开始整理杂乱的小厨房。盘盘碗碗归位,垃圾废品都打了包,再归整客厅里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裤子,抱着一堆衣服走在沙发和茶几间的空隙里,一不小心就拌了腿,差点摔了跟头。“靠!”赵云澜站在原地缓了缓膝盖上的痛感,转身又踹了一脚茶几腿儿,茶几被他踹的嘎吱作响。



沈巍一直躺在浴缸里静静看着他,赵云澜走近他时特意看了他一眼,沈巍半颗脑袋就钻出水面,平平淡淡的回望着,张口。“靠。”




……




赵云澜这一天像找到新玩物,沈巍像个复读机,他说什么沈巍就学什么。晚间晚饭过后赵云澜把沈巍拖出来擦干抱在老旧皮沙发上坐着,抬头看着沈巍,“赵云澜。”沈巍了然,有样学样,“赵晕喃。”



“不对不对,赵云澜。”



“不嘟不对,赵云喃。”




赵云澜咧起嘴瘫在沙发上,两脚担在茶几面上,沈巍看他不再说话,只好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。过一会儿也躺靠在沙发背上,尾巴担上茶几,胳膊学着赵云澜的样子交叉在胸前。赵云澜睥了他一眼,挑挑眉,“你在学我?”傻人鱼点点头。“….学。”







三好代表沈巍同学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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